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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西遥望星空,爱有没有消烟的战争化为一如继往的生活多远?秋深访相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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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由 Admin 周四 十月 10, 2013 7:55 am

秋深季节,我和朋友们来到天目山下的临安。临安是一个山间小城,四面被群山和丘陵所包围。虽然秋深了,但漫山遍野依然是树木葱笼,溪流潺潺,湖水湛蓝。
清晨,迎着初升的旭日,我们一行人,划起龙舟在青山碧水间,看桨板翻动,浪花四溅,四面青山一起行走,很是惬意。远远的南面的山间,有粉墙黛瓦隐约在池杉林台安N310变频器影里,这些池杉,都生长在湖水中,原本翠绿的叶子,此时被秋风吹成了绛红色,树林的顶端,是一层层翻卷的白云,白云下面是山间人家冒出的阵阵炊烟。炊烟与白云渐渐地融合在一起,不断的变换着画面。
山峰,树丛、白云、炊烟,一起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中,被我们的桨板打碎,复合,再打碎,再复合。在我们的龙舟的滑行中,不断的呈现出一幅幅奇特的画卷。人生,其实就是这样,每天都在变化,旧的画中场景,画中人物,被时间的流水、风云卷去,新的场景、新的人物又自然地来到眼前。
我们弃舟登陆,第一个撞进眼球的是一座白色的牌坊。走过去,迎面而来的是一面白的耀眼的粉墙。这是一户旧时官宦人家的豪宅,据说是清朝一位内阁大学士退休后所盖。当地的导游说是宰相府邸,那她是不懂得历史常识。中国自和尚皇帝朱元璋之后,明清两代就再没有设过宰相这个职位。
明朝初年,朱元璋吸取元朝覆灭的教训,废除行省制度,在中央设置中书省处理天下政务,中书省的最高长官为左、右丞相。1373年,朱元璋升任凤阳同乡胡惟庸为左丞相,位居百官之首。胡惟庸早年随朱元璋起兵,为其夺取天下出谋划策,立下不世之功。然而,胡惟庸做了丞相后,随着权势的不断增大,日益骄横跋扈,擅自决定官员人等的生杀升降,对来自内外的奏章先行拆阅,对己不利者,就隐匿不报。其故吏遍于朝野,各地喜好钻营之徒,争走其门,形成一个势力集团。
鉴于丞相位高权重,威胁皇权。为避免大权旁落,重演历史上“宰相专权”、“臣操威福”的局面。朱元璋预谋对中书省采取行动。1378年的一天,胡惟庸之子驰马于市,坠于车下,被一辆过路的马车压死。胡惟庸将马夫抓住,随即杀死。丞相草菅人命,朱元璋听后大怒。当年十一月,占城贡使到南京进贡,把象、马一直赶到了皇城门口,听了守门太监的报告,朱元璋大怒,以为有辱皇权,命令将左丞相胡惟庸和右丞相汪广洋抓进监狱。洪武十三南京机床改造年正月,涂节和中书省吏上书告胡惟庸谋反。于是,1380年,朱元璋以“枉法诬贤”、““蠹害政治”等罪名处死了胡惟庸和有关的官员,同时宣布废除中书省,以后不再设丞相。清随明制,开国以来,也没有设置丞相的职位。
由此,胡惟庸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宰相。废除宰相制度,中国的皇权独裁,达到了历史的顶峰。
这座所谓宰相府邸虽然豪华,外面有砖砌的门楼,和层叠的马头墙,但豪华的外表,却遮掩不住里边的破败。漆黑的门窗,暗淡的天井,蛀蚀的梁柱南京机床维修,仿佛遇到林风山涛就会像纸盒一般摇晃。在中国两千多年的王朝更迭中,这样的豪宅,一批批的在风雨飘摇中倒下,又一幢幢的在农民起义和军阀混战的沃血中竖起来。
中国和平时期的官僚,大多是读书的士子。尤其是江南的秀才,他们原本就出自山间林下,湖畔溪边,得意时,靠着笔墨文章走进京城,高唱报国之志。失意或退休后,就重归山林,造屋建宅,隐居山间湖畔,过起神仙般的日子。据《晋书》记载,苏州人张翰,以文名著称,在首都洛阳做官。他觉察到天下即将大乱,对同乡顾荣说:“天下纷纷,祸难未已。夫有四海之名者,求退良难。吾本山林间人,无望于时。子善以明防前,以智虑后。”荣执其手,怆然曰:“吾亦与子采南山蕨,饮三江水耳。”翰因见秋风起,乃思吴中菰菜、莼羹、鲈鱼脍,曰:“人生贵得适志,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!”遂命驾而归。这位张翰先生,看到时局艰难,在秋风里,忽然想起家乡的菰菜、莼羹、鲈鱼正是爽口肥美之时,就把那乌纱帽随手一丢,唱起“秋风起兮木叶飞,吴江水兮鲈正肥。三千里兮家未归,恨难禁兮仰天悲。”的吴歌,奔回家乡吃鲈鱼解馋去了。这是何等的潇洒啊。
正因为如此,在江南的山间乡村里,才会留下这样多的园林、豪宅,给我们今天的人来发思古之幽情。
走过宰相府第,是一栋红色木构的道观,据说是彭祖的魂归之地。彭祖是历史传说中的人物,他有多项第一可以进入吉尼斯世界大全。他是中国第一位职业厨师。烹饪鼻祖;他是中华武术文化的鼻祖,气功祖师;他是中国最早的性学大师,房中术始祖;他是中国第一位养生学家,长寿始祖;他还写了中国第一部养生学著作《彭祖经》。据说他很长寿,活了800岁,晋朝时,有皇帝向他求长生不老之道,他说:“吾遗腹而生,三岁而失母,遭犬戎之乱,流离西域,百有余年。加以少枯,失四十九妻,丧五十四子,数遭忧患,和气折伤,荣卫焦枯,恐不度世。所闻浅薄,不足宣传。”
当地的导游告诉我们说,彭祖生于彭城,就是今天的江苏徐州,死在了浙江临安。他是大彭国人士,当年的大彭国,以六十天为一年,这样算来,彭祖的800岁寿命,其实只有140年。而在江苏徐州,当地人证据确凿的说彭祖生于虞夏,死于美白祛斑商末,是实实足足的活了800年。其实,彭祖就是个历史传说人物,他的存在就是个故事,完全不必当真。我们中国人或许是历史太悠久了,悠久到人仙难分。眼下的经济大潮泛滥,官员们为了政绩,便像疯了一般的到处争抢死人、仙人、鬼魂。当地有的固然好,没有也要抢一个回来。你看这些年,以无神论者标榜的官员们,造了多少庙宇道观,把多少死人、鬼魂,变成了大仙、神人。
导游告诉我们,离此不远处,还有一座鬼城,如果愿意的话,门票只要十元钱,里边很刺激,有许多狰狞的魑魅魍魉。噢,不去,不去。我讨厌鬼,也不想大白天活见鬼。我断然地告诉她。在中国民间传说中,人死了就会变成鬼,就会被牛头马面、被夜叉带着去见阎减肥食谱王,然后就在十八层地狱里、在阴阳两界里生死轮回。据说凡是做鬼的人,都是在人世间有罪恶者。我热爱生命,热爱人的世界,讨厌鬼魂。我一向坚定的认为,就是有一天走到生命的尽头,离开人的世界,也绝不去鬼的世界,与那些吃喝嫖赌、坑蒙拐骗、***盗窃者为伍。他们在人间时,想的就是鬼的伎俩,干的就是鬼的勾当。我要在人间努力向善,不断地净化自己的灵魂,即使有一天终结了做人的日子,也要让自己的魂灵升上天堂,做一个纯洁的天使,保佑人世间的后代子孙。
虽然如此想,但我却终于没有抵住鬼魂的诱惑,随着同伴们的脚步,不知不觉间,一只脚跨入了鬼城的门槛。西谚说:人的一半是魔鬼,一半是天使。这话看来不错。我抬头向里望去,只见一只夜叉鬼正瞪着铜铃般的牛眼,狰狞的望着我。他张开大嘴,吐出一条血红的长舌。此时,我一脚在里,一脚在外,里面是阴森幽暗的鬼城,外面是阳光明媚的世界。我的灵魂在挣扎着,终于我转过身来,向光明处走去。
看着同行的朋友们在供奉彭祖老寿星的道观里进进出出,看着他们一个个向着鬼城鱼贯而入,我忽然觉得历史给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。笑过之后,我忽然觉得恶心。难道我们的精神武库里已经没有思想武器了吗?要用装神弄鬼来糊弄我们的人民,靠这样的办法振兴经济?
夕阳晚照里,我们走进一座进士府邸。走过朱门雕窗的门厅,大堂的照壁上,高挂着的大幅画像是大成至圣先师孔子。孔夫子躬身侧站,笑容可掬。他目视前方,两手拱起,仿佛正在课堂上讲述“克己复礼”、讲述修身、治国、平天下的大道理。在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里,一代代的读书人,遵循着这位儒家祖师爷的教导,刻苦读书,演绎出一段段凿壁借光、悬梁刺股的故事,当然也有一幕慕名落孙山、范进中举的悲喜剧。这一切都是为了学而优则仕。这样的故事一直延续到今天。你看每年高考时,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拥挤,几家欢笑几家哭泣的活剧。现而今,考公务员,一个职位引来成百上千的应考者,仿佛当年金銮殿上考进士。当年考进士者,有人为的是光宗耀祖,有的是要实现治国平天下的抱负。今天考公务员者,虽然嘴上高喊“为人民服务”,骨子里要图金钱美女、高官厚禄者恐怕也不在少数。不然,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贪官被揭露?
走出进士府邸的时候,夕阳已经紧贴在了山顶上,西门子电源模块维修晚霞四射,耀如熔金。宰相宅、彭祖庙、鬼城、进士邸,恰如一个“围城”有人要进来,有人要出去。站在霞光映照的湖畔,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你看我们这些城里人,弃下都市的繁华,驾车、划船要钻进这山野乡村,而这山边湖畔的人,又放下这美丽如画的景致,清新宁静的日子,要背起行李,走出大山,硬要挤进陌生、杂乱、喧嚣的大城市,过那如陀螺旋转般的打工日子。
太阳落山了,我们的船在暮色里返航,水面上被桨板划出一圈圈的涟漪。回头一望,树顶竹梢上,正飘起道道炊烟。这烟渐渐的和天上的云衔接,天地融合在了一起。
秋深季節,我和朋友們來到天目山下的臨安。臨安是一個山間小城,四面被群山和丘陵所包圍。雖然秋深瞭,但漫山遍野依然是樹木蔥籠,溪流潺潺,湖水湛藍。
清晨,迎著初升的旭日,我們一行人,劃起龍舟在青山碧水間,看槳板翻動,浪花四濺,四面青山一起行走,很是愜意。遠遠的南面的山間,有粉墻黛瓦隱約在池杉林影裡,這些池杉,都生長在湖水中,原本翠綠的葉子,此時被秋風吹成瞭絳紅色,樹林的頂端,是一層層翻卷的白雲,白雲下面是山間人傢冒出的陣陣炊煙。炊煙與白雲漸漸地融合在一起,不斷的變換著畫面。
山峰,樹叢、白雲、炊煙,一起倒映在碧綠的湖水中,被我們的槳板打碎,復合,再打碎,再復合。在我們的龍舟的滑行中,不斷的呈現出一幅幅奇特的畫卷。人生,其實就是這樣,每天都在變化,舊的畫中場景,畫中人物,被時間的流水、風雲卷去,新的場景、新的人物又自然地來到眼前。生存的意义
我們棄舟登陸,第一個撞進眼球的是一座白色的牌坊。走過去,迎面而來的是一面白的耀眼的粉墻。這是一戶舊時官宦人傢的豪宅,據說是清朝一位內閣大學士退休後所蓋。當地的導遊說是宰相府邸,那她是不懂得歷史常識。中國自和尚皇帝朱元璋之後,明清兩代就再沒有設過宰相這個職位。
明朝初年,朱元璋吸取元朝覆滅的教訓,廢除行省制度,在中央設置中書省處理天下政務,中書省的最高長官為左、右丞相。1373年,朱元璋升任鳳陽同鄉胡惟庸為左丞相,位居百官之首。胡惟庸早年隨朱元璋起兵,為其奪取天下出謀劃策,立下不世之功。然而,胡惟庸做瞭丞相後,隨著權勢的不斷增大,日益驕橫跋扈,擅自決定官員人等的生殺升降,對來自內外的奏章先行拆閱,對己不利者,就隱匿不報。其故吏遍於朝野,各地喜好鉆營之徒,爭走其門,形成一個勢力集團。
鑒於丞相位高權重,威脅皇權。為避免大權旁落,重演歷史上“宰相專權”、“臣操威福”的局面。朱元璋預謀對中書省采取行動。1378年的一天,胡惟庸之子馳馬於市,墜於車下,被一輛過路的馬車壓死。胡惟庸將馬夫抓住,隨即殺死。丞相草菅人命,朱元璋聽後大怒。當年十一月,占城貢使到南京進貢,把象、馬一直趕到瞭皇城門口,聽瞭守門太監的報告,朱元璋大怒,以為有辱皇權,命令將左丞相胡惟庸和右丞相汪廣洋抓進監獄。洪武十三年正月,塗節和中書省吏上書告胡惟庸謀反。於是,1380年,朱元璋以“枉法誣賢”、““蠹害政治”等罪名處死瞭胡惟庸和有關远隔你我爱情的官員,同時宣佈廢除中書省,以後不再設丞相。清隨明制,開國以來,也沒有設置丞相的職位。
由此,胡惟庸成為中國歷史上最後一位宰相。廢除宰相制度,中國的皇權獨裁,達到瞭歷史的頂峰。
這座所謂宰相府邸雖然豪華,外面有磚砌的門樓,和層疊的馬頭墻,但豪華的外表,卻遮掩不住裡邊的破敗。漆黑的門窗,暗淡的天井,蛀蝕的梁柱,仿佛遇到林風窗外的树叶山濤就會像紙盒一般搖晃。在中國兩千多年的王朝更迭中,這樣的豪宅,一批批的在風雨飄搖中倒下,又一幢幢的在農民起義和軍閥混戰的沃血中豎起來。
中國和平時期的官僚,大多是讀書的士子。尤其是江南的秀才,他們原本就出自山間林下,湖畔溪邊,得意時,靠著筆墨文章走進京城,高唱報國之志。失意或退休後,就重歸山林,造屋建宅,隱居山間湖畔,過起神仙般的日子。據《晉書》記載,蘇州人張翰,以文名著稱,在首都洛陽做官。他覺察到天下即將大亂,對同鄉顧榮說:“天下紛紛,禍難未已。夫有四海之名者,求退良難。吾本山林間人,無望於時。子善以明防前,以智慮後。”榮執其手,愴然曰:“吾亦與子采南山蕨,飲三江水耳。”翰因見秋風起,乃思吳中菰菜、蓴羹、鱸魚膾,曰:“人生貴得適志,何能羈宦數千裡以要名爵乎!”遂命駕而歸。這位張翰先生,看到時局艱難,在秋風裡,忽然想起傢鄉的菰菜、蓴羹、鱸魚正是爽口肥美之時,就把那烏紗帽隨手一丟,唱起“秋風起兮木葉飛,吳江水兮鱸正肥。三千裡兮傢未歸,恨難禁兮仰天悲。”的吳歌,奔回傢鄉吃鱸魚解饞去瞭。這是何等的瀟灑啊。
正因為如此,在江南的山間鄉村裡,才會留下這樣多的園林、豪宅,給我們今天的人來發思古之幽情。
走過宰相府第,是一棟紅色木構的道觀,據說是彭祖的魂歸之地。彭祖是歷史傳說中的人物,他有多項第一可以進入吉尼斯世界大全。他是中國第一位職業廚師。烹飪鼻祖;他是中華武術文化的鼻祖,氣功祖師;他是中國最早的性學大師,房中術始祖;他是中國第一位養生學傢,長壽始祖;他還寫瞭中國第一部養生學著作《彭祖經》。據說他很長壽,活瞭800歲爱不是宿命如,晉朝時,有皇帝向他求長生不老之道,他說:“吾遺腹而生,三歲而失母,遭犬戎之亂,流離西域,百有餘年。加以少枯,失四十九妻,喪五十四子,數遭憂患,和氣折傷,榮衛焦枯,恐不度世。所聞淺薄,不足宣傳。”
當地的導遊告訴我們說,彭祖生於彭城,就是今天的江蘇徐州,死在瞭浙江臨安。他是大彭國人士,當年的大彭國,以六十天為一年,這樣算來,彭祖的800歲壽命,其實隻有140年。而在江蘇徐州,當地人證據確鑿的說彭祖生於虞夏,死於商末,是實實足足的活瞭800年。其實,彭祖就是個歷史傳說人物,他的存在就是個故事,完全不必當真。我們中國人或許是歷史太悠久瞭,悠久到人仙難分。眼下的經濟大潮泛濫,官員們為瞭政績,便像瘋瞭一般的到處爭搶死人、仙人、鬼魂。當地有的固然好,沒有也要搶一個回來。你看這些年,以無神論者標榜的官員們,造瞭多少廟宇道觀,把多少死人、鬼魂,變成瞭大仙、神人。
導遊告訴我們,離此不遠處,還有一座鬼城,如果願意的話,門票隻要十元錢,裡邊很刺激,有許多猙獰的魑魅魍魎。噢,不去,不去。我討厭鬼,也不想大白天活見鬼。我斷然地告訴她。在中國民間傳說中,人死瞭就會變成鬼,就會被牛頭馬面、被夜叉帶著去見閻王,然後就在十八層地獄裡、在陰陽兩界裡生死輪回。據說凡是做鬼的人,都是在人世間有罪惡者。我熱愛生命,熱愛人的世界,討厭鬼魂。我一向堅定的認為,就是有一天走到生命的盡頭,離開人的世界,也絕不去鬼的世界,與那些吃喝嫖賭、坑蒙拐騙、***盜竊者為伍。他們在人間時,想的就是鬼的伎倆,幹的就是鬼的勾當。我要在人間努力向善,不斷地凈化自己的靈魂,即使有一天終結瞭做人的日子,也要讓自己的魂靈升上天堂,做一個純潔的天使,保佑人世間的後代子孫。
雖然如此想,但我卻終於沒有抵住鬼魂的誘惑,隨著同伴們的腳步,不知不覺間,一隻腳跨入瞭鬼城的今夜无人入宣門檻。西諺說:人的一半是魔鬼,一半是天使。這話看來不錯。我抬頭向裡望去,隻見一隻夜叉鬼正瞪著銅鈴般的牛眼,猙獰的望著我。他張開大嘴,吐出一條血紅的長舌。此時,我一腳在裡,一腳在外,裡面是陰森幽暗的鬼城,外面是陽光明媚的世界。我的靈魂在掙紮著,終於我轉過身來,向光明處走去。
看著同行的朋友們在供奉彭祖老壽星的道觀裡進進出出,看著他們一個個向著鬼城魚貫而入,我忽然覺得歷史給我們開瞭個天大的玩笑。笑過之後,我忽然覺得惡心。難道我們的精神武庫裡已經沒有思想武器瞭嗎?要用裝神弄鬼來糊弄我們的人民,靠這樣的辦法振興經濟?
夕陽晚照裡,我們走進一座進士府邸。走過朱門雕窗的門廳,大堂的照壁上,高掛著的大幅畫像是大成至聖先師孔子。孔夫子躬身側站,笑容可掬。他目視前方,兩手拱起,仿佛正在課堂上講述“克己復禮”、講述修身、治國、平天下的大道理。在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裡,一代代的讀書人,遵循著這位儒傢祖師爺的教導,刻苦讀書,演繹出一段段鑿壁借光、懸梁刺股的故事,當然也有一幕慕名落孫山、范進中舉的悲喜劇。這一切都是為瞭學而優則仕。這樣的故事一直延續到今天。你看每年高考時,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擁擠,幾傢歡笑幾傢哭泣的活劇。現而今,考公務員,一個職位引來成百上千的應考者,仿佛當年金鑾殿上考進士。當年考進士者,有人為的是光宗耀祖,有的是要實現治國平天下的抱負。今天考公務員者,雖然嘴上高喊“為人民服務”,骨子裡要圖金錢美女、高官厚祿者恐怕也不在少數。不然,每年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貪官被揭露?
走出進士府邸的時候,夕陽已經緊貼在瞭山頂上,晚霞四射,耀如熔金。宰相宅、彭祖廟、鬼城、進士邸,恰如一個“圍城”有人要進來,有人要出去。站在霞光映照的湖畔,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,你看我們這些城裡人,棄下都市的繁華,駕車、劃船要鉆進這山野鄉村,而這山邊湖畔的人,又放下這美麗如畫的景致,清新寧靜的日子,要背起行李,走出大山,硬要擠進陌生、雜细描生命的弧线亂、喧囂的大城市,過那如陀螺旋轉般的打工日子。
太陽落山瞭,我們的船在暮色裡返航,水面上被槳板劃出一圈圈的漣漪。回頭一望,樹頂竹梢上,正飄起道道炊煙。這煙漸漸的和天上的雲銜接,天地融合在瞭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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